開始寫這個專欄後,我發現對我自己也有很大的激勵作用,好像不是只寫給讀者看,我是第一個受惠者。

一年前我檢查PSA(攝護腺特異抗原),數值從之前的2點多跳到8點多,把我嚇一跳,代表我可能有攝護腺癌,我跟第二個孩子黑立國通電話,他是在西雅圖執業的醫生,我把狀況告訴他,沒想到他的反應是:「爸爸,你要positive(正向樂觀)。」醫生的第一句話不是談病情,而是叫我要保持正向,我很驚訝保持樂觀是這麼具體,而不只是一個安慰劑,真的很有幫助。


有愈來愈多的研究說,人在正向積極樂觀時,免疫力比較強,抵抗力比較強,那就很有用了,自己要想快樂的第一個條件,就是凡事要積極樂觀,不要那麼悲觀。


從集中營活下來的人


兩、三年前是二次大戰集中營解放60週年,流傳許多故事,講述當時的情形。有人去採訪一個奧地利的心理學家VictorFrankel,他跟家人都被關在集中營裡,他自己就換過三個集中營,家人最後也都死在集中營。


他接受採訪時說,他在集中營裡發現,即使是在這麼惡劣的環境,集中營簡直是人間煉獄,還是有人很正向積極,同樣的打擊,有人反應樂觀,有人消極悲觀,有人選擇寬恕,有人選擇報復。他也發現,最後活下來的,都不是那些身強體壯的人,而是像他一樣抱著希望活下來的,他想出來看女兒、寫書,是這股力量支持他活下去。「願景」或說「希望」,常常是吸引人有更強生存力的來源。


我想這個心理學家的遭遇和想法,對我們現在面臨全球的金融海嘯和經濟不景氣是很好的激勵,不管怎麼樣,我們對未來還是要抱持希望。像美國總統歐巴馬就職演說所提到的:「美國人的精神不是平順安逸中展現出來,而是在逆境中表現。」像早期開拓西部的精神。我想到我們過去的台灣人,也是很有吃苦耐勞的精神,但現代人似乎太把榮景視為理所當然。


有一回我跟吳伯雄到台中演講,他說雖然台灣有這麼多問題,很多人對台灣很不滿,但冷靜想想,還是有很多值得慶幸的地方,像台灣這麼小,而且只有四分之一的地方可以居住,幾乎是零資源,但經過50年,台灣終於站起來,有許多比台灣好的國家反而都倒下去了,像菲律賓,本來是兩菲幣換一美元,菲律賓人曾經很神氣,但現在都不行了,連印度也都被我們甩到後頭,我們除了要改善現況外,也要珍惜我們有這麼好的地方。


前陣子台灣首富郭台銘結婚,那一晚並不是最豪華,菜也不是最好吃的,但後來有篇報導就說,裡面有一種特有的台灣精神,純樸和刻苦打拚,台灣是從那裡走出來的。我覺得台灣未來還是充滿希望,如果我們對自己的健康、家庭、事業、生活和未來還抱有希望,我們絕對不會不快樂。


從扮小天使到叛徒猶大


我再舉一個例子說明,如果人對自己都放棄,覺得人生沒有希望了,會是什麼樣子。


我曾到義大利米蘭看達文西的名畫「最後的晚餐」。那幅畫能留下來本身就是個奇蹟,二次世界大戰它沒有被美軍的轟炸毀掉。但畫的顏色已經變得很淡了,因為達文西喜歡用自己發明的顏料,所以現在的人只能儘量維護,一次不能有太多人進去。我們好不容易進去之後,我聽導遊說了一個很感人的傳說。


他說達文西在畫「最後晚餐」時,要找一個陰險長相的人當模特兒,演出賣耶穌的猶大,最後他找到一個乞丐。達文西把他一路帶回來,經過教堂和修道院,看到兩旁一幅又一幅的畫,開始作畫時,乞丐竟然掉下眼淚,達文西驚訝地問他為什麼?他說他小時候當模特兒,都是當小天使,沒想到老了是當出賣耶穌的壞人。


當時我只是當故事聽,覺得很有趣,竟然有這麼一段傳說,但後來仔細再想想,覺得那個乞丐一定是後來放棄自己了,對人生不再抱有希望,悲觀以對,才會變成那個樣子。


日本也有個研究,拍攝分析水分子的結構。他們發現當人對一杯水說好話時,水分子會呈現完整漂亮的結構,像是雪花狀。但如果對水說壞話,咒罵它,它會變成支離破碎的模樣。我看到這個研究報導就想到,人有70%是由水所組成,如果我們經常保持樂觀,覺得快樂有希望,而且感恩惜福,那我們體內的水分子結構一定也很好,如果我們經常憂愁痛苦,水分子一定很混亂,直接影響我們的健康。


這也是為什麼我不斷提醒自己與身旁的人,不管遇到什麼樣的狀況,一定要積極樂觀,只有正向快樂,身體才會健康。(吳若女整理)


(*作者為卡內基訓練大中華地區負責人/原文刊載於康健雜誌第124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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